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包含公斤称一块两毛五怎么按_问一问的词条

人们常说,眼下就没有不涨价的东西。前些年还有八分钱一张的邮票,两分钱的火柴一直维持原价,可这两样也早已不复存在。琢磨了半天,还真让我想起一样没涨价的!六十年代在银行里开一个户,需要一块钱。时至今日,竟然没有任何变化,依然可以用一块钱在银行里开一个户头。我之所以对此记忆深刻,就是因为我第一次在银行办的存折,是四十多年以前,我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,当时存入的金额是——一块零二分!

看到这,各位一定会笑我,可真够不开眼的,一块钱也值当的存银行吗?从那个年代过来的人都知道,那时候的一块钱可是很值钱的,这么跟您说吧,我自小一直到十六岁参加工作之前,自己手里有超过一块钱的时候,总共也就那么有数的几回。记不得从什么时候开始,父亲每个月会给我和弟弟每人两毛钱,后来涨到三毛,赶上过春节才会给五毛,但是有个条件,得给他磕一个头!

那时候东西便宜,铅笔2分一支,练习本6分一个,即使这么便宜,我平时用的也多半是买的处理品,在在交道口北边路西有一个商店,我们都管那叫废品商店,专门卖处理品,铅笔一大把,大概有十多支,原木色,外面没有油漆,有的会有破损,卖一毛钱;纸张论斤卖称,白报纸、绘图纸、牛皮纸、铜版纸等各种质感的纸张俱全,几毛钱一公斤,能买一大卷,我平时练习画画一直是买这种纸来用,甚至后来上了大学,画速写的纸依然是在那儿买的。

小孩都免不了爱吃点零嘴,也不过就是些一分钱一块的水果糖、三分钱一包的玉米花、三分钱一根的红果冰棍,偶尔吃一根五分钱的奶油冰棍,或是喝一瓶一毛钱的北冰洋汽水,那就算是很奢侈的享受了。

一项很主要的开销是在街上的小人书店里看小人书,一分钱一本,一般是和同学一起去,两人换着看,等于一分钱看两本。

每个月两、三毛钱,实在是太过拮据了,于是,免不了要动些歪脑筋来开源和节流。总结起来,大概有以下几种办法:

第一个办法就是搜,在母亲盛菜的篮子里翻,偶尔能找到三、两分的硬币,但从来没有发现超过一毛钱的时候。

第二个办法谓之截流,当时家里使用煤炉,开始烧煤球,后来改为蜂窝煤。引火的木柴必不可少,在国子监西口外头的煤铺里卖三分钱一斤,每次母亲命我去煤厂采买五斤木柴,我一般都是买四斤,于该款项中截流三分,据为己有。

第三条是卖废品。现在的废品不值钱,收废品的人这个不行,那个不要,毛病多了,有时候恨不得让你倒找钱,才肯把东西搬走。那时候收废品的可不是这样,什么都收,我印象里性价比最高的有两样东西,第一种是骨头,那时候排骨卖三毛多一斤,大棒骨才一毛多一斤,吃剩下的骨头攒下来卖一回,怎么也能卖一、两毛钱,虽然知道剩骨头能卖钱,但毕竟机会不多,一年也不一定能吃上一两回。第二是牙膏皮,一管牙膏用完了剩下的牙膏皮,还能卖三分钱,隔一段时间就能卖一个。

说了这么多,您就知道当时我这一块钱是多么的来之不易了。

拥有了存折这件事,当时在班里的同学中绝无仅有,得意之余,拿到班上去显摆,没想到被别人给惦记上了。

惦记这事的是一个姓李的同学,他家的院子是独门独院,只住了他们一家和他的三爷,所以我们那时候在他家里上课外小组。他的父亲是个很了不起的大学问家,直到今天大家使用的《现代汉语词典》编委一栏里,还赫然写着他父亲的大名呐。他的三爷也很了得,黄埔军校毕业,曾经做过抗日名将赵登禹将军的参谋长。李同学在班里是属于比较淘气的那种孩子,经常会弄出些别出心裁的花样,我记得有一次,他把班里的一个女同学,五花大绑的捆在树上,他的手里挥舞着他三爷收藏的一把日本指挥刀,张牙舞爪的逼问女同学地下党的下落。

当时正是春天,学校要组织我们去颐和园春游,同学们兴奋异常,一年一度的春游,对于我们这些孩子无异于一次盛大的节日。不光是因为可以尽情的玩上一天,还因为可以尽兴的吃上一顿。带的饭和今天的孩子根本就没办法比,无外乎就是馒头、糖三角、包子、馅饼之类,最多也就是带个煮鸡蛋、苹果、鸭梨之类,如果谁能带点粉肠、面包、猪头肉,那简直就是土豪了!至于水一般没法带,因为当时水壶都是军用的,商店里没有卖的,所以很少有人家里有,那年头,谁要是出去玩的时候背个军用水壶,就如同当今女孩子背个LV的包,绝对的拉风!

在春游的前一天,李同学让我陪他去连部借水壶,亏他怎么想出来的,这连部是解放军的一个连队,他们的驻地在我家南边一条叫大格巷的胡同里,他们的任务就是在附近的街道上巡逻,两个战士一组,腰里别着盒子枪,不紧不慢的在街上溜达。平时他们都在院子里训练,很少出来,每天早上起床,晚上熄灯,白天开饭,他们院里都会吹号,在我们家里听得清清楚楚。

叫开了大铁门,两个军人接待了我们,虽然是街坊,但我们和部队的人并不认识,和他们说明来意,大意是我们要去春游,需要用一些水壶,希望他们能借给我们。那两个人对视了一下,其中一个对我们说:“我们这儿没有水壶。”今天想起来,其实人家的意思很清楚,两个不知从哪儿蹦出来的小屁孩儿,第一不认识,第二也没拿着介绍信,人家凭什么借给我们水壶啊,真让我们把水壶拿走了,人家去哪儿找我们呀!偏赶上我们这位李同学一根筋,听不出人家话里的意思,还在那儿紧着跟人家对付,弄得那俩人没办法:“要不你们去我们团部问问。”“团部在哪儿啊?” “鸡姑寺!” “鸡姑寺在哪儿啊?” “珠市口!”人家那俩人这么跟我们说,明摆着就是个托词,估计我们肯定会知难而退,可李同学就偏有股子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劲头,非去不可,而且打上我那存折的主意了,千方百计动员我把钱取出来,俩人一块坐车去!足足跟我蘑菇了多半天,弄得我实在没办法,只好带着他一起去了储蓄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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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年的储蓄所和现在的银行营业厅有很大的不同,一排宽大的柜台把营业厅分成两个部分,顾客在柜台外面排队,营业员则坐在柜台里面的桌子旁,没有取号机,营业员给哪位顾客办理的时候会递给他一个铜牌子作为凭证。每笔业务都要由两个营业员经手,一人负责办理,另外一人负责审核。我的存折除去开户时存入的一块零二分,其间只存过一次,存进去可怜的五分钱,余额总共是一块零七分。那年头银行没有电脑,也没有打印机,营业员算账都是使用一种很小的袖珍算盘,一个营业员接过存折和我填好的单子,噼里啪啦的拨拉着算盘珠子,足足算了有两分钟,填单子、盖章、拿钱,再把所有这些递给另一个营业员,那个营业员又噼里啪啦的重新拨拉了一遍算盘,最后郑重其事的在存折和取款单上盖上自己的图章,这才叫了我的名字把钱递给我,我接过钱,很惊奇的发现,递给我的竟是一块零八分,存了一个多月,居然多了一分钱的利息,营业员翻来覆去的算了半天,估计利息到不了一分钱,四舍五入了吧!哈哈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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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候公交车的票价是四分、七分、一毛一、一毛五……等,四分钱可以坐四站,以此类推。我们坐上公交车,从安定门到珠市口,再过去一站就是鸡姑寺,下了车跟路边一个大爷打听团部在哪儿,大爷竟然认识,直接就指给我们了!像这种既没有详细地址,又没有单位名称,搁在今天你上街打听,谁理你呀!慢慢折腾去吧!从鸡姑寺站往西走了没多远,又是一个大铁门,敲开门,接待我们的是两个解放军首长,态度挺和气,结果还是一样,人家照样不肯借。

从团部出来,天已经完全黑了,头一次走这么远的路,事情还没有办成,我心里沮丧的不行,李同学却似乎兴致依然不减,又张罗着给老师打电话,汇报出去借水壶的过程。我觉得又不是老师布置的任务,有什么必要向老师汇报呐?架不住他软磨硬泡,只得依他。当然打电话的五分钱,也得是我买单。事情没有办成,在我的强烈要求下,为了省钱,每个人只买一张四分钱的车票,只坐了一半的公交车,其余下车自己走路。

今天回想起来,这次经历其实非常真实地反映了我和李同学的性格, 并且在很大程度上预示了我们今后的命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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